甜狸子

只要他永远是少年,我便永远捧着光,永远因他热泪盈眶。

【留白】(刘昊然×白敬亭)及春

○其实就是前一篇的小白视角!!实在不知道咋起名儿了,昊然弟弟视角戳【留白】春天


○rps预警!!!!!!!!





白敬亭掏出酒店房卡在刷卡机上粗略扫过,转动门把打开房间的那一刻,捏在手上的手机终于“嘟——”地震动一声,彻底黑了屏。




作为一个标准现代化青年,手机没电关机对于他来说,是一件严肃且糟糕的事,就像身体的某个器官停止运行,不过好在这个“身体以外的器官”尽职尽责地撑到了他回酒店才撒手人寰。



充电器就插在床头柜旁的插座上,USB线弯弯曲曲的延伸最后露出点金属插头,让他莫名想起在手机亮起红色的电量警戒线前在明侦的微信群看见的图片消息。






第五期嘉宾都是老熟人,在一起自拍的照片被何老师发在群里,白敬亭刚离开片场坐上车时匆匆扫了一眼,看见这一期各位MC的打扮,何老师脸上粘着一道骇人的刀疤,看上去有些像《这个杀手不太冷》电影里的里昂。



还有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卫衣,领口穿出来的黑色帽绳被打成了个极其幼稚且不好看的蝴蝶结。给这张咧开嘴笑,露出小虎牙的小孩儿又添了几分傻里傻气。



怎么笑的啊,这眼睛都眯成条缝儿了。



白敬亭看了眼发出红色警告的电量,撇撇嘴摁下锁屏键。


被手动放大的一张洋溢青春气息笑容的剪刀手照片暗下来,屏幕重新归于黑暗。


那颗小虎牙显露在外面,刺得他心一阵发慌。




刘昊然眼尾长得开,笑起来时两眼一眯,就留条缝,亮晶晶的。眉眼都弯弯的像挂在天上的月亮,外眼角垂下,看起来乖得很。



想到这里白敬亭心“咚咚咚”跳得快了些,为了磨灭自己那点儿不堪言的小心思,就像非要从无辜小孩儿的身上找点错漏出来,他再摁亮屏幕,光明正大地翻出被保存在相册里的那张没有自己的合照来。



不知道被什么时候挂在自己心尖儿上的人,比了个剪刀手站在撒老师身边,笑得灿烂,那人好像生来就能把所有的阳光都拥进怀里,耀眼又坦荡。




实在没什么错可找的,他确实就是这般好,不然也不值得小爷我这么喜欢他。




白敬亭自我安慰着,又看到同样在旁边比个剪刀手笑得没了眼的魏大勋,他翻了个白眼。

你说说,你说说都是穿卫衣,都是在笑,魏大勋啊,怎么你就这么次呢?




白小爷实在是不知道,除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把自己错过录制的那点微妙嫉妒也算在了好友的头上,这口锅魏大勋实在背的冤枉。



何老师这次的装扮别出心裁,白敬亭在高中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很多场景都记不清了,脑袋顺着车的颠簸中却蓦的想起里面一句台词来。




“你看,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里昂。”








白敬亭小心翼翼用指腹摩擦了一下USB的接口,银色接口裸露在外,冰凉凉的,只是一小截儿像那小孩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

他垂下眼眸,抿了抿嘴唇,可不是像吗,碰到了说不定得把人电个心脏骤停。



给手机充上电后,白敬亭就走进淋浴间洗澡了。




一天的拍摄任务有些累人,先前工作的时候集中精神倒好些,回到酒店神经放松后才感觉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开始酸痛。

水温被白敬亭故意调高了,在外面拍了一天戏后,他觉得身上流的血都在发冷,只有花洒里的水流落在身上,水珠像一粒粒滚烫的豌豆往背上砸时,才让全身的血脉复苏重新开始跳动。



水哗哗的流,淋浴间与厕所隔开的磨砂玻璃上染了雾气,有的地方蓄出一滴水珠顺着滑下去,拖出一段泾渭分明。好像是谁在哭。







白敬亭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不太走运。



他很早就注意到刘昊然了。


他可以是高中时代每个少女梦中的初恋情人余淮,可以是说话结巴智商高得出奇的少年侦探秦风,也可以是肆意妄为游走朝堂与江湖却情深义重的少年将军萧平旌,也可以那个在风流盛唐中舒展广袖就可以化鹤而归的白鹤少年。




喜欢他真的是无心之失,谁也不会想到四大墙头之一的白敬亭有一天会在b站错手点进一个cp视频,从此对一个只有单纯好感的人,添上一笔积攒了三生三世的暗恋。




他素来喜静,却不是内心真的寡淡如水,沙雕是真的,认识的很多朋友也是真的。


这万丈红尘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需要避之又避的东西,只不过没什么想强求,就算在其中摸爬滚打一圈,也无片叶沾身。



可是现在……



一滴水珠溅进他眼里,白敬亭捂住眼睛的时候,轻轻叫唤了一声,异物进入眼睛的感觉涩得让人想哭。


他并非什么三清幻境的太上无情,只是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被情爱的荆棘俘获,遍体鳞伤。


这十丈红尘滚来滚去还是遇上了,谁让那小孩儿非得笑着望他,目光直直落在心里,就像一束日光,温暖又纯粹,耀眼又坦荡。





刘昊然,你看,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





即使从未见过,第一次见面白敬亭也说出了似曾相识这样的话,他想见刘昊然很久了,期待是真的,似曾相识也是真的,只不过话说了一半,另外一半想开口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很少能主动去接触一个人,刘昊然和他不一样,年轻人总有活力,骑着个塑料小恐龙都好像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一句话总是说半句就能被对方轻易接上,好像真的曾经有过三生三世的缘分。

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实在太奇妙,让白敬亭都有些自我怀疑两人是否真的是初遇。恍恍惚惚间看见那双星月般明朗的眉眼,只能在暗叹里陷进更深的泥沼。





白敬亭被刘昊然亲手送进笼子的时候想,明知可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还是想勉强。






所幸明侦四收官时,他们又遇上了,其实在逃出无名岛之后刘昊然就巴巴地跑过来加了他微信,那小孩拿着个手机兴冲冲地问∶



“白白!是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明明比自己小,还喜欢追着喊“白白”“白白”好像在叫一只狗的名字。



白敬亭还记得自己挑了挑眉,抱着膀子看刘昊然,“我好歹算比你大几岁,叫哥,不然不加好友了”。


对方又笑咧开嘴,讨好似的弯着眉眼,说“好的白白!”然后把微信的备注打了两个字“白白”。




没大没小。白敬亭嗤了他一句。








后来白敬亭也和他在微信上聊过几句,都是些无聊的话,只不过偶尔一起打打游戏,年轻人血气方刚,玩moba敢一个人截对面五个,吃鸡更不消说,拿起枪就是刚,落地成盒都是家常便饭。




这个时候他总喜欢扯着嗓子喊∶



“白白!白白救我!”



吴磊让他躺平安心去世,白敬亭跟着哼哼几声,全神贯注在战局上。


这时候又能听见刘昊然软着嗓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那白白,我OB你啊。”



糯糯黏黏的像只小奶柴。



话音刚落自己就被一枪爆头,耳机里传来三石弟弟绝望的哭嚎,白敬亭觉得这枪不是敌人开的,是刘昊然开的,打他心上了,也是一枪致命。








淋浴间的水汽驱赶走了氧气,白敬亭觉着有些发昏,脸也烫,关了花洒拿浴巾擦干身子、穿好睡衣就走出去了。



手机很合适地在“嗡嗡”响动,一声接着一声。软壳和床头柜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没来由让他有点心慌,这和每天早上的闹铃一样。



白敬亭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两步到床边一把捞起充了一会电的手机,今天洗澡洗得比往常都久,水温也高,长时间的缺氧让他有些迷糊,踩在酒店地毯上都如隔云端,一双眼睛也氤氲着迷蒙,打开手机之后才发现是那小孩又来骚扰自己了。




嘿……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几条全是没有意义的“白白”。


消息堆叠着,白敬亭划拉了好几下屏幕才翻到底。





“叫哥”



这种无意义的废话他们每次见面都要说上一回,刘昊然欢呼雀跃得真像一只撒了欢的柴犬,被自己一说,熠熠生辉的一双眉眼立刻垂下,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还是要喊“白白”。也不知道是在执着个什么劲。




“白白你参加明侦的录制吗?”





白敬亭的心又“咚咚咚”开始跳了,你看这个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为什么非要像个果汁软糖那样黏黏的,你又不喜欢我,干嘛对着我笑那么灿烂。


白敬亭想到这里心里堵得慌,就随手发了显得冷淡的消息。




他早就清楚自己和刘昊然遇不上,这小孩儿这季来明侦频繁得出奇,而自己因为进组拍戏,NZND破冰谜案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后一期的录制了。


也许自己的运气真就是那么差,白敬亭垂下眼睫,一滴水珠从耳发的地方留下来,顺着侧颊流过一点点变冷,砸在手机屏幕上。





“那我之后再来!”





白敬亭有时候真的会出现刘昊然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这样的错觉,他那双眼睛望向自己时包含的情绪太过浓烈。

就像烛火燃烧爆出的小火星全部落进心里,所到之处尽是焦土。





“我这季应该不会来了”


“在组里拍戏呢”


“我听何老师他们说你这次表现的不错,可以啊,小刘侦探。”






这么多字输入过后白敬亭把手机往床上一甩,自己也放空倒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如果温柔乡是骗局,是陷阱。那也让他迟一点醒吧。






拍戏的日子是很忙碌的,人其实一忙起来想的也就少了。




才怪。



白敬亭愤愤地把嘴里的糖咬得嘎嘣响,又在一个自我怀疑和思念那破小孩的夜晚因为劳累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妖猫传》的白龙,清瘦白皙的白鹤少年头戴羽冠,身披羽衣活像那三清幻境中不问世事的小神仙,他的眉像远处的巫山,锦鲤在他的眼尾游曳留下一抹红,妖冶至极又清纯得让人心动。



白龙对着他开口,眉眼柔软而温柔,刘昊然的声音不似平时,多了些沙哑,还有几分空灵。




“一切不过是真真假假,也有也无。”





然后他的心上人掸掸衣袖,化鹤而去,抖落一地洁白。


在梦境中的白茫茫散去之后,白敬亭看见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场景: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我希望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你最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将会后悔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爱你,里昂。”






他在满头淋漓大汗中醒来,窗帘拉上了,厚重的布料隔绝了一切外界光源,屋子里黑漆漆,白敬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想,我总不会一直这么倒霉吧。




白敬亭拿起手机给刘昊然发了微信消息,看了眼时间是早上六点二十八分。


他的消息接在刘昊然说给他寄了个东西后面。




“抽个空见一面?”




刘昊然,你看,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








那天下午白敬亭收到了来自刘昊然的包裹。


里面是一本书关于庄稼的书。


他的手在颤抖,他慢慢拆开那个盒子,发现一张纸。

上面的字极其幼稚,就像小学生写的。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

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

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颗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背面写了字丑的一如既往,还有一个简笔画柴犬,一看就知道出自灵魂画手小刘侦探之手。




“这是一个没有你就过不了冬天的柴犬。”






白敬亭笑了,他想:刘昊然,你看,没有任何事物挡得住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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