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欧皇与非酋
○贾三刘×白大神
○讲相声半小时，谈恋爱五分钟。
○送给@文喻九州 我亲爱的黑鬼小可爱露，安慰你受伤的内心。（宝贝，扔骰子吗？我剪刀石头布也贼溜）
白大神，众所周知是全国第一富二代。
他的父亲白首富旗下有无数公司和资产，其中有什么旅游行业啦，餐饮服务啦。俗话说得好，女人和小孩的钱是最好赚的。
于是为了针对广大青少年的喜好需求，白首富带着儿子的建议进军了游戏行业。
“白给游戏公司”前面开发了些游戏反响都很不错，其中百分之七十要归功于游戏研发部公司有个鬼才张经理，思维优异得宛如一只脱了僵的哈士奇。
某天游戏研发部张经理从言情小说摊边路过，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它一眼，就一拍脑门茅塞顿开灵光乍现。
准备把恋爱抽卡模式再加上一点养成一点moba混在一起。创造个大型古风手游。必然会掀起国内游戏的一股热潮。
张经理坐在电脑前看着策划和审批下来的巨额资金，对老板英明神武的决定泪流满面，感叹伯乐之恩千金难求。自己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这个作品快点面世。
于是叫做《山水江湖》的游戏在强大资金力量的支持下很快诞生了。
这款游戏无论从前期的宣传造势，还是到测试阶段，都做得无可挑剔，所以走得坦坦荡荡顺风顺水，口碑节节飙升。最后公测开启赢得人民群众一片叫好。
不枉张经理日日夜夜蹲在B站微博守视频和评论，折磨下属加班加点维护服务器修改bug，熬得白头发都多出来好几根。
又是一次大型活动需要张经理亲力亲为地监察，一折腾就是好几个通宵。张经理在给游戏官方画师某著名“撕漫男”何漫画的一副最新活动《天盛长林》的宣传图点了赞之后终于两眼一黑倒床上准备补觉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之后游戏活动更新维护结束都过小半天了，习惯性拿起手机一看，嚯！上面8个未接来电，全都是自己铁瓷外加“白给公司”小太爷——白大神打来的。
整整八个未接来电啊。
张经理慌了，白大神这人平时也算是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主，这次是遇上什么事了，难道是被绑架勒索天价赎金？那也不该打给自己啊。
张经理不愧是张经理，思维活泼得如同脱了僵的哈士奇。
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了，是熟悉的小星星变奏曲。
别看不起小星星变奏曲，这钢琴曲是张经理的偶像，钢琴界的哈士奇，张二副的成名之作。
曾经活泼又可爱的曲子现在一声声催人泪下，张经理整理心情，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遍，接起了白大神的电话。
“喂，老张。”
还好，还好不是被绑架了。
“怎么了啊，大神？”
“你老实告诉我，这次这个天盛长林的掉率是不是暗调了！！”
白大神冷冷清清的嗓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有点失真，但是毫不掩饰里面的悲愤。
张经理很熟悉，这是来自非酋的悲愤。
其实白大神一向是对这些手游没什么兴趣的，他手速快打游戏技巧高超，又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索性去自家老爹旗下公司当了个主播，也是拥有众多粉丝的当家主播。
吃鸡啊，LOL，Dota哪个不比谈恋爱腻歪歪，还不怎么需要操作的手游强？
我白大神，就是从我家楼上跳下去，我栽楼下游泳池里，我也不会碰手机游戏一下！
看着直播间求他玩一玩《山水江湖》的弹幕，白大神如是说到。
当然世间万物总逃不过王境泽定律。
在张经理和何漫画有意无意地安利下，白大神还是忍不住下载了游戏，点进去后随即很快的真香了。
“我只是讨厌拖拖沓沓的言情剧情而已。”
被粉丝刷屏“真香警告”的白大神振振有词。
“老张这款游戏做得好啊，好就好在它可以发展封建主义兄弟情。”
《山水江湖》的主角可以选择性别，钢铁直男白大神是不会选择女性角色的，张经理深谙此事，所以吹“生死之交”“知音难觅”“封建主义兄弟情”吹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谁能想到男号和女号的剧情其实没什么差别呢？
当然钢铁直男白大神更不会看见论坛贴吧微博和b站里自己这一席话出来后，大家赠送的铺天盖地的表情包：“我们表面称赞一下这是兄弟情，但我们都知道这他妈是爱情.jpg”。
还有个帖子在茫茫文海里短暂地出现后来因为无人问津沉了下去，名字叫“少爷是不是要弯了啊？”不得不说，预言帝本帝，一语成谶。
为了让白大神感受这个游戏的快乐，张经理给他了一个带着上百抽卡券和四个六花人物的账号。
那四个六花角色分别是：
“昆仑派弟子——白逍遥”
“白鹤少年——白龙”
“第一神探——狄仁白”
“乌皇元神——？？？”
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拿到这个账号查看角色界面的白大神如是对张经理说。
在《山水江湖》里玩家可以随意扮演自己账号下的角色，也可以选择无实体进行游戏，若是选择扮演后再对其他角色进行交互，剧情也会不一样。
白逍遥长得很符合大神的审美，尤其是眼角那滴泪痣，让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扮演角色。
你问为什么不是狄仁白？
昆仑派首席大弟子超脱凡俗，白大神觉得很有自己的风格。
可是白大神很快发现，他的账号下根本没有可以交互的女角色，于是他气冲冲地去找张经理兴师问罪。
“为什么我没有女角色！！！”
“你想要哪个？”
“呃…这个蓉师姑？”
“蓉师姑没有恋爱线。”
“那鬼师妹？”
“鬼师妹和何田玉已经锁了。”
“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他们有人说何田玉可以和那个扫地的撒门童交互！”
“这个是我们游戏的小彩蛋。”
张经理对答如流，白大神哑口无言。
“那我的交互剧情呢？”
“你去找白龙试试。”
在游戏研发经理的指导下，白大神点开了白龙的角色界面仔细端详他。
少年头戴羽冠，身披白衣，眼角处有一抹绯红是锦鲤游弋尾巴扫过留下的痕迹。
一双眼睛明亮又哀伤，好像在透过屏幕看白大神。
白大神开始好奇白鹤少年有怎样的故事，但是因为角色等级和好感度不够他并不能查看白龙的信息。
用手指触碰白龙，也只能得到一句冷淡的“一切都是也有也无，真真假假。”抱着玩玩心态的白大神心情忽然多了点沉重。
他拿白逍遥去和白龙交互，六星角色的好感刷起来很慢，消耗的材料也多，这两个角色的剧情明显是番外，比正篇升级又更难几分。
手动刷好感太辛苦的白大神忍不住去论坛看白龙信息才知道，这是一个爱着贵妃的少年。
那个盛唐故事里根本没有白逍遥。
但是两人开展的相遇好像有了新篇章，下山降妖除魔的白逍遥，遇见了已经变成妖猫在世间游荡了几百年的白龙，故事的最后，白龙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白逍遥怀里。他咬着牙说“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我只是一直不舍。”
后来白大神再顶着白逍遥的角色去触碰白龙时，会收获白鹤少年干净温暖的目光，里面哀痛褪去，放下执念，对他呼唤一句“逍遥，你来了。”
那双眼睛透过屏幕击中了白大神，他呆坐在床上半个小时，最后打开微博给写白龙和白逍遥剧情的欧小编最新消息点了个赞。
“老娘早说了，双白这他妈是爱情。”
白大神开始认真玩这款游戏，诸多角色的故事都让人动容，可是没有哪个能同白龙一样，让他这么上心。
直到这次天盛长林的宣传片出来。
两个六星角色一个叫萧平旌，一个叫顾南衣。
长林王府的小世子，血浮屠的少宗主。
顾南衣同白逍遥一样，有一颗泪痣，只不过天真无邪的小神仙变成了冷淡到有点呆板的侠客。
萧平旌出场的那一刻，白大神的心就开始咚咚狂跳，那双眼睛和白龙一样让他心动。
所以他先去敲了给萧平旌和白龙画人物角色的何漫画，得到了后者一大堆他根本就听不懂的画法构图之类的说辞。甚至漏掉了最后一句“其实还是有点灵感来源的。”
拿着账号这一百来个的抽卡券，白大神开始“迎娶”萧平旌。
可是手都点酸了，这抽卡券也见了底，萧平旌的头发丝都没见着一根。
说好的百分之五的掉率呢？起码也该给我出五个啊！
没事，可能是个意外。白大神自我安慰了一下，买了三个648的大礼包，又拿了150个抽卡券往里砸。
欧气不够氪金来凑。
论坛里有句话说得好，你我之间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如果他和萧平旌注定没那个缘分，那个就砸个一两万的，买个几千抽，他还不信这瓜扭不回来解渴了。
648大礼包流水般地往里砸，白大神还是没看见那些掉货视频里金光一闪后出现恣意张扬的少年将军。
“在下长林王府萧平旌。”
最后白大神颓废地倒在床上，没有感情地点抽卡又点跳过，想那个获得语音出现想得都快魔怔了。
实在忍不住，便给张经理打了电话。
“喂，老张。”
“你老实告诉我，天盛长林掉率是不是被暗调了！！！！”
“白…我觉得，你可能有点非。”
什么是非？
白大神不懂。
“非是什么意思？”
“非，就是别人抽五十次基本能出，你要抽一两百次。”
“白……你这？”
“我抽了应该有个几千发了。”
“？？？？”
沉默是今天的MZ市。
白大神在等对面的张经理开口。
“那你平时活动都是怎么拿到角色的，就比如上次那个‘九州天空城’的五星风天逸…”
“我平时拿碎片换啊，说起来你们以前不是都有那个抽三百次送碎片直接兑换吗？怎么这次没有了。”
对面的张经理良久地沉默了。
他第一次对“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有了如此清醒而直观的认知。
白大神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觉得玩个游戏真特么费钱，还好自己是全国第一富二代，并且对那个收集排行榜仅次于自己的“真一流”有了一点点钦佩。
这小子也是个有钱人。
可是点开他的角色界面一看，人家已经出了萧平旌，只是最爱角色还是白逍遥。
风起天盛的活动logo打在萧平旌的角色旁边，扎眼睛死了，疼得白大神心里直抽抽。
这兄弟是氪了多少啊，我这有钱人必不可能输！
白大神心里那点胜负欲开始疯狂燃烧，大有红了眼的趋势。
“大神，我们其实有个暗保底机制…”
张经理终于换上了正常的语气，不是像被掐住嗓子说话了。
“你如果一直没有出六星的话，六星的掉率会逐渐叠加，不然你再试试？”
听了张经理话的白大神，重新再氪了个648，很快前面40抽全部打水漂似的化为泡影。
最后一次，他不断地深呼吸，白大神冥冥中有点预感，这次会等来自己想要的角色。
颤抖着点下最终的十连，白大神没舍得跳过，等第十个角色出来，在一阵令人眩晕的光中，他听见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顾南衣。”
白大神两眼一黑，栽倒在床上。
白大神收拾好心情，点开顾南衣的角色界面，穿着一身天水青色衣衫的少侠抱着剑用一双结了冰的眸子一言不发地盯他。
他恨恨地戳了两下顾南衣白净漂亮的脸蛋，听见里面的人拖长声音皱着眉说：
“你烦——”
你这个角色怎么回事！！！！你居然还凶我！！！
白大神委屈地翻出“真一流”展示的萧平旌，少年人满目生光，笑意盈盈，好像还有颗小虎牙藏在嘴角，俏皮又可爱。
摇着手对来看他的白大神打招呼说：“你好呀！”
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抽不到你我整个人都要没了。
白大神瘫在床上对着萧平旌动手，看见少年将军偶尔无措的脸红模样，心更痒痒了。
手不小心抖了抖，按住“真一流”的角色界面白大神一个好友添加就发了过去。
完了，白大神心里咯噔一下。
我在干什么啊。
等他回过神来，界面上已经弹出了“真一流”的对话框。
【真一流】已同意您的好友申请。
【真一流】：？
白大神开始慌了，他刚想假借掉线装死，手指往下一滑看见真一流的游戏签名。
“好想要一个顾南衣啊。”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白大神心中成型。
“那个…你想换号玩吗？”
“嗯？”
“这次天盛长林的活动嘛，你是不是想要顾南衣？”
“是啊。”
对面发了个苦笑的表情，接着说：
“抽了好多发了，还没有抽到。”
白大神心里滋生出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情出来，顺理成章地把对面也摆在了几千抽只出一个萧平旌的位置上。
“我有顾南衣，你有萧平旌，而且咱俩收集度也差不多，能不能换号玩玩……”
对面好一会没回他消息，白大神捏着手机有些紧张。
“我开的剧情都比较偏门，可能你不一定会喜欢。”
“比如？”
“白逍遥和白龙。”
白大神眼皮跳了跳，原来世界上真还有这么巧的事。
“真巧，我也是。”
发完这句话后又是良久的安静和尴尬，白大神摸了摸脑袋，开始想对方会不会是担心自己是骗子。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拍脑门，灵光一现，对对面说。
“不然我们见个面详谈。”
稀里糊涂地，白大神要和他盯梢很久的同病相怜的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个神交已久的收集榜第二名面基了。
他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好朋友张经理。
后者一哆嗦。那“真一流”是什么人啊，游戏运营部都害怕的欧皇，各大活动角色他十抽齐全，有不信邪的工作人员觉得人家开了什么破解器的外挂，眼巴巴地跑去查，结果被欧皇光芒给闪得明明白白，痛不欲生。
什么百分之十，百分之二的掉率，对来他讲不存在的，只要他出手，就是概率up，就是百分之百。
简直和白大神对比惨烈。
张经理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他们面基的画面。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服务生进来笑道：“真一流来了！”大神心中正疑惑着“这个一流，不知是怎个氪金大佬，花钱如流水。”——倒不见同病相怜的人也就罢了。心中想着，忽见服务员话未报完，已经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戴欧洲皇室之冠，穿着“欧皇在世”的袍子，肌肤似雪，白里透红。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青剑，目若星河。虽不笑亦有情。
大神一见，便吃了一大惊，心下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见这真一流落座，看见一个男子便料定是白大神，忙来招呼，细看形容，与众各别：两弯柳叶眉，一双似喜非喜桃花目，态生富贵之愁，骄袭黑鬼之病。木光点点，悲伤微微。
真一流看罢，因惊道：“虽然未曾见过，却感觉神交已久。”
白大神问他：“可购了648大礼包没有？”真一流便忖度，因他买了故问我也有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是件贵物岂能人人有的。”大神听了登时发起痴狂病来，拿起手机就往地上狠命抡，骂道：“什么贵物！连人欧非都不平等！还说“保底”不“保底”呢！我也不要玩这破游戏了！”吓得真一流急了搂住白大神，“你生气，要打骂张经理容易，何苦摔这和肾一样贵的iPhone88！”白大神满脸泪痕泣道：“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单我买了二十几来个，可知我是真的黑。”
张经理打了个哆嗦，喝了口水。
掏出手机准备给白大神和真一流叫110或者120。
白大神拿着真一流给他的地址，到了一家宠物咖啡店前。
“贾三刘宠物咖啡店”一听名字就很不“一流”，可是门口跟白大神招手的小柴犬，还有眨着眼睛摇尾巴的蓝白英短，让白大神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个招牌很可爱的宠物咖啡店。
一个穿着米白色卫衣拴着格子围腰的年轻人在吧台忙得团团转，随着白大神把门推开，风铃响动，他头也没回地说了句“欢迎光临”。声音清亮得像被阳光浸泡过。
白大神心下微微一动。
等他转过来时，两人都呆住了。
“白…白大神？”
本来想吐槽“白白大神”是什么称呼的人，看见那双眼睛和微张的嘴露出来一颗小虎牙时，也愣住了。
“真一流？”
明明是客从外处远道而来，总觉得像故友久别重逢。
青年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柴犬一样憨态可掬的笑容，嘴角漏颗可爱的小虎牙。脸上泛着红。
“其实我叫贾三刘。”
“白大神。”
“我可以叫你‘白白’吗？”
贾三刘望着白大神的眼神，亮晶晶甜丝丝的。
白大神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栽了。
他被贾三刘带到靠窗的沙发坐着，整个人陷在温暖和柔软里，小柴犬撒丫子奔向他，在脚边乱窜，直往白大神身上蹭。
当白大神看见阳光懒懒地洒在贾三刘身上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萧平旌也没有那么渴望了。
两个人把手机拿出来，贾三刘提出帮白大神抽卡，然后狠狠地让后者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欧神附体，一发入魂。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见了“在下长林王府萧平旌。”
不如贾三刘自我介绍好听。
聪明如白大神早就明白了张经理说的非酋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真发现了欧皇在世，又不由得想自己大概也没有那么倒霉。
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柴犬在白大神脚边打转，猫咪窝在贾三刘怀里。
《山水江湖》今下午刚刚更新的随机联机把近在咫尺的两个人，这个游戏最欧和最非的人连在一起了。
白大神操作的顾南衣，和贾三刘操作的萧平旌一起骑马驰骋，从两人第一次相遇，萧平旌对顾南衣说：“江湖路远，不如结伴而行。”
从午日当头到日暮西斜，两个人游戏上的角色用短短一个下午把好感度刷到了生死不离。
张经理晚上看了白大神游戏里的好感度截图，在游戏研发部门的群里向何漫画和鸥小编感慨，“欧皇就是欧皇果然厉害。”
何漫画发了个让张经理不明所以的笑容表情包，说：“哪有这么简单。”
“？”
“那是为什么？”
一直潜水的鸥小编冒出来，边嗑瓜子边发：“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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